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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古卷轴5：天际 论坛用户原创的写实怀旧日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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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一天

那大概是一个清晨。

我之所以这样判断，是因为微凉的风夹杂着浓重的水雾，正好狠狠拍打我的额头。与此同时，随着周围不停的颠簸，我的后脑勺也在上下摇晃，木制的床让我感到不舒服。

我不耐烦地扭动了一下身体，试图摆脱周围令人烦闷的潮湿。不论多少年过去，天际省的湿闷空气总是虎视眈眈，准备趁机渗入无辜旅人的身体。

我用不着睁开眼睛，也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白色雾气。风虽然猛烈而刚硬，却无法吹散这些更浓集的水汽。我想起父亲清晨驾马车的情景，母亲靠在木质车座上，用那双粗糙干黄的手为我理顺在风中散乱的黑发。马车震动得像父亲剧烈咳嗽时一样，吱吱作响，我几乎确信它会在下一个村口散架。而在这样的艰难时刻，母亲总是会扯痛我的发根。我常常疑惑不解——如此粗糙的手，竟能酿出最美味的诺德蜜酒。

周围突然剧烈的抖动，几乎把我从冰冷的小床上甩下来。我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，突如其来的头痛让我几乎昏厥。颠簸仍在继续，冰冷坚硬的木板不停地撞击着我的后脑勺，让我想大声咒骂。

无奈之下，我用胳膊撑起半个身体，努力抬起干涩的眼皮，想看看是谁在摇我的床。当我第三次尝试睁开眼睛，并看到久违的天际省时，我终于完全清醒了。

“嘿，你。你终于醒了。”坐在我旁边的男人说道。我的头依然疼痛不已，寒风无情地袭来，仿佛要致我于死地。

“你当时正试图越过边界，对吗? 不巧遭遇了帝国人的埋伏，和我们一样，还有这个小偷。”那男人慢条斯理地说。我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他——这样似乎能稍微缓解头痛——希望他不要觉得我无礼。作为一个独自在外、现被绑住双手的年轻女子，我必须了解自己的处境。

他是一个金发、健壮的中年男人，留着胡子，穿着蓝色的士兵制服。尽管双手被绑，狼狈地被扔在马车上，但在这潮湿的天气里，他依然显得有些威严而不失风度。“你们这些该死的风暴斗篷，天际省没有你们本来一切太平。天高皇帝远，岂不妙哉?”似乎被揭穿了秘密，那年轻的扒手恼羞成怒，立刻针锋相对地反击，他的声音虽然平常，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尖锐。“要不是他们一直在搜捕你们，我早就能偷一匹马去落锤镇，说不定现在已经走了一半路了。”

“喂，你和我——”黑发青年似乎想在这场辩论中壮大自己的阵营，“——我们不该在这里。帝国人要抓的是那些风暴斗篷。”

头痛仍然持续，我恍惚地与那个小偷对视，听着他对金发男子的挑衅。风暴斗篷?对了，我想起金发男人的蓝色士兵服。该死的，这摇晃的马车什么时候才能停下，头痛更剧烈了。

我听到金发男人轻蔑地笑道，“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，小贼！”他的语气中满是轻视和爽朗的嘲讽，连我这个旁观者也忍不住想笑。然而晕眩侵袭着我，让我的脸愈发僵硬。不适感迫使我在冰冷的座位上调整姿势。转头向右，我才注意到马车上还有另一个男人。

这位沉默寡言的人，用一种近乎威严的目光扫视一切。他的棕色头发向后梳着，眉毛短而浓密，眉尾高高扬起，显得不可一世。深邃而宁静的眼眸旁，是高挺的鼻梁——我想我认识他，拥有如此侵略性气质的男人，要么是凶残的武夫，要么是专横的帝王——即使他嘴里塞着沾满油渍的布条，我依旧能看到他下巴高贵地抬起。

小偷似乎低声嘀咕了一句，耳边传来金发男人严厉而高声的警告：“管好你的嘴巴。你正在和至高的帝王——乌弗瑞克说话！”

我无暇顾及他们的争论，剧烈的颠簸提醒着我状态很糟。头痛欲裂，我怀疑有人在用我的脑袋煮汤！我怎么会在这里?我是怎么离开天际的?我的家在哪里?我又是谁?在迷茫中，有人不停地用惊慌的语气说话。